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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21一144)
http://www.100md.com 2009年5月25日 医道三部曲
     我像飞鸟出笼似的,登上了哈尔滨赴京的快车。

    这两天的经历令我难以平静;小朱的手术挺顺利,十一月五日两点钟上台,做了六个小时手术,次日九点下台后,就清醒了。我去看他时,小朱半卧在抢救室的床上,他父亲在床边看护。脸上开朗了许多,露出了一丝笑容。听说老朱头晚年得子,朱长江是他的独苗儿子。老伴已去世,父子相依为命。这场横祸使他苍老了许多,几乎要崩溃了。总算柳暗花明,小朱有了转机。我完成了护送任务,也长松了一口气,美美的睡上一觉。

    半夜,阎年回来了,他阴沉着脸,沮丧的说:“朱长江死了。”我大吃一惊,“白天不是好好的嘛。”阎年压低了声音说:“小朱手术后,胸部不是插着那么多胶管嘛。”“是啊,开胸手术都要插引流管子。”“问题就出在这管子上。”“咋的?”“真是该着啊,老朱头这几天累糊涂了。”“咋回事?”“老朱头见儿子术后挺好的,要换换沾满了血迹的被罩、床单。大夫告诉他;等拨完管子,找护士长换。这老朱头心急,等不及了,就自己试着给拨了管,拨完管就去找护士长,等护士长拿来干净的床单、被罩一起回到抢救室时,朱长江已经死了。”我扼腕痛惜;“拨下管子等于人为的造成开放性气胸,引起心脏摆动,这是要命的呀。”阎年不满地说:“老朱头那懂啊!他肠子都悔青了,正在打静点呢。”遗憾中我也有几分内疚,要是当时我在场,这悲剧也许就不会发生,哪里想得到会节外生枝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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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阎年忽然脸孔一变,绷着脸告诫我:“我可什么都对你说了,但这实情,你对任何人都不能说,明白吗?”我又感到后背一阵阵发凉;“实话对你说吧,刚才我们开了碰头会,准备把朱长江的遗体运回鹤岭,*示威,向总联兴师问罪,讨还血债。”我傻愣着,心中发毛,看来事情要闹大。阎年又一遍警告我:“一定要保密,任何时候对任何人都不能说出朱长江死亡的真像。”阎年递给我一支烟,“我知道你是个逍遥派,事实上你已经是我们红工派的人了。你明白你该怎么做。”我有几分惶恐;“那我该咋办?”“你先不要回鹤岭,到外面躲一阵,过了这个风头再回来。”我正懊恼自己卷入了派性斗争的风头浪口,但又身不由已。阎年说:“我看你这个大夫还不错,所以放你一马。但恐怕有人要追究你的责任。我看你赶紧走吧,晚了就可能走不掉了。”我吓出一身冷汗,不及多想,就拿着简单的行装出了招待所。

    阎年送我到火车站,握了握我的手:“家里还有啥事吗?”我摇摇头。登上了去北京的火车。离开了是非之地,仍然感到心头沉甸甸的

    我不知道让我躲一阵,是阎年的好意,还是派性斗争的需要?不过我认为,阎年绝没有恶意。但这亡命的日子并不好过啊,我不知该向何处去?当然只有回南方,但家乡已没有当年的吸引力了,倒不是说我已没有了家。家乡留给我太多痛苦的回忆,天下之大,竟没有我的栖身之地,我有些茫然。

    兜里还有三百元公款,足可以在外面渡个一月半载的,但心里总不踏实,到北京是临时决定的。我下意识的想到*的中心北京看看,其时正有一列哈尔滨开往北京的快车,想不到,仅仅相隔了一年半我又来到了祖国的心脏。出了北京站,我在站前的邮局打了个长途电话,是打到鲁华家的,电话响了半天没人接,也许家里没人,也许是电话撤了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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